五月,初夏,涼爽的清晨。
前一晚下的雨還沒乾,駕車馳在山上的小徑,風吹來,鼻腔還是有點溼潤的天氣,皮膚微涼,很是舒爽。而兩旁闊葉林的篩影,像走馬燈的燈片,一直跳躍,像是我雀躍的心情。
小路的盡頭,是一片竹林,赤腳踩在地上,聞著泥土跟青草的味道。腦袋沒有因爲前一晚的睡眠不足覺得混沌,反而如天光般陣陣清晰透亮。從懷裏拿岀已跟了我快15年的酒壺,表面髮絲般的亂紋像在自我吹噓的歲月徽章。
我蹦跳過幾顆半身高的石頭,腳ㄚ泡在23-24度C的溪水,微微的水流像少女的指尖包覆每一寸皮膚,些微的刺激感,加上腳邊處幾道銀光閃耀。這樣的氛圍時空,怎能不趁機來上ㄧ口,那酒精微微的嗆感,慢慢變得溫潤,ㄧ些些的泥煤味,剛除完草的草香味,濕潤的些微海風,不正在此刻與環境共舞。
下游的幾處淺瀨,ㄧ群粗首馬口鱲正在有節奏的律動求偶產卵,穿過石頭縫的水流晰晰囌囌滾動著,就是天籟為這個季節伴奏。
飛蠅本是源自於英國傳統的貴族運動講究優雅與環境共存對話,威士忌同樣也是源自英國蘇格蘭,講究環境,人文,風土,四季變化,此時此刻,讓人心胸開闊的協調感,還有什麼比得上感官的詳和。